马来西亚马登(Matang)传统龙香|一柱龙香
许多华裔家庭都有在新年到庙里祭拜的习惯,祈求在新的一年里受到神明庇佑,事事顺利。在这段期间,大家在庙宇见到最多的不仅有膜拜的小香、金纸,还有架在神庙门口的大龙香。
「现在的龙香可以有很多形式,一条龙、三条龙、八仙过海,想要什么图案都能客制上去。」汉龙香行老板陈亚汉从业 40 多年,从中学毕业就到香行当学徒,与龙香为伍数大半辈子。
陈亚汉解释,制作龙香的香粉与制作小香的香粉不同,用的是粗料。以大叶桂混合木糠,加水搅拌成粘粉涂抹在木条上,一层层裹上打造成厚实的香身。每一层粘都要放置风干至少2至3星期,若遇上雨季,风干期就得延长至一个月。「龙香只能风干,不能晒太阳,也不能烘干,因为晒太阳会导致粘粉裂开,烘干则会出现外干内湿的情况。」
龙香制作过程相当耗时,光是尺寸最小的 8 尺龙香就得花上 4 个月制作,尺寸越大,耗的时间越长,有些甚至需要超过一年的时间来打造。「越大支的龙香,制作时间越久。我们之前做过 60多尺的龙香,光是香身就要做 10 层(上粘粉)。一层风干一个月,完成整个就用了 1 年左右。」
待香身(粘粉)都完成后,就会先喷上白漆打底,然后开始上色。至于龙头、龙脚等部位则先用模具印出,再按客户要求一一加上。陈亚汉笑说,龙头、龙脚等部位以前都用手工制作,进度缓慢,所以产量较低,后来才改为模具制作。「只有比较小的龙香才能用模具印,那些几十尺的大龙香还是要用人手来做。」
「以前的龙香都是十多尺罢了,现在越来越高,平均都是 20-30尺。」只要有华人的地方,就有庙宇,本地庙宇多不胜数,对龙香的需求自然也不少。陈亚汉笑说,现代人对龙香的要求越来越多,除了香身上
60、70年代的理发师没有固定工资,按理发的人数计算,一般是以 5:5 或 6:4 分账。若老板包伙食的便以 5:5 分,反之则 6:4 分。这样的做法延续至今,大部分理发店仍采用类似的抽佣方式,以多劳多得的方式督促理发师精进手艺,留住客户的心。
Tanjung Malim 咔嚓咔嚓的剪刀声 | 理发店
传统理发店对90后而言并不陌生,儿时理发的画面仍历历在目,自己做在这里剃头,隔壁的大叔可能正在刮胡子、挖耳朵…只要与脸部仪容相关的,传统理发店都能帮你搞定。
「我们现在这样的年纪,年轻人不喜欢我们剪了,现在都是做大人(年纪偏大)的生意罢了。」丹戎马林协成理发店东主陈贞容,从14、15岁开始学理发,如今已经两鬓斑白,拿起剪刀动作依然利索。原以为传统理发店的人流不多,但一天下来平均都有十几二十个客人。
延续传统理发店的服务,这里也有修面、清耳的服务,只是因时代改变买不到修鼻毛的器具,这才放弃修鼻毛服务。「有些东西现在真的买不到了,就好像这个磨刀的皮,现在也没有卖了。」东西推陈出新,许多老器具再也找不到,虽然新器具让他的工作更轻松,但有些器具只能成为回忆。
「以前流行头发长长盖过耳朵、流行刺猬头…那些我们都做过,但永远不变的经典发型还是陆军装和文装。」陈贞容做过各种流行发型,但这些风潮都会褪去,只有适合日常打理的发型才是不变的「潮流」。
即使有新兴理发店的出现,但对传统理发店并无太大影响。陈贞容自信地说,自己有固定的客户,有些客户从小剪到老,也有客户是从父亲剪到儿子。「他们什么时候来剪,有没有来,我都知道。」
陈贞容认为传统理发店自有自己的客户群,因主打「平、靓、正」,与新兴理发店提供不一样的服务,加上收费便宜,有其生存之道。「他们剪个头发就要几十块,我这里才15块,全套(理发+修面+清耳)才16块。」尤其现今只有传统理发店提供这些服务,喜欢这类服务的客户自然会寻上门。至于什么时候退休?陈贞容的想法与其他
讨海人向来看天吃饭,除了受风向、水流影响,也受季节限制。江鱼仔厂每年只做8个月,因季候风的缘故,只有4月至11月能开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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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于马来西亚东海岸的晒鱼日子 | 江鱼仔
属于马来西亚东海岸的晒鱼日子 | 江鱼仔
小小的江鱼仔是炒菜、熬汤时必不可缺的配料,这看似不起眼的“配角” 背后是一群人从早到晚挥洒汗水的才能获得的成品。
清晨6点多左右,负责捕鱼的渔民背着工具跃身上船出海去,直至11点多才回来。“他们回来的时间不定。运气好、天气好的话,可以捕到下午一两点;天气不好,没有鱼,可能十点多就回来了。” 泉利号鱼廊是专卖江鱼仔和咸鱼的工厂,主要江处理好的江鱼仔和咸鱼批发给关丹的海产店。
“鱼要新鲜,晒出来才会美。” ”泉利号鱼廊第三代传人陈明才说,江鱼仔必须每天现捕现煮,渔船收获后就必须立马回来,用热水烹煮后,摊在阳光下晒干。晒的时间长短全看天气,若是阴天则必须隔天再晒。然后按照鱼的大小过晒,最后才能包装、出货。
早年没有机器,需要用人手过筛,把晒干的江鱼仔放在过筛篮上使劲摇晃,把较小的江鱼仔和鱼头给晒出来。以往渔获较多,每次收成以吨计算,必须从下午2点连续晒到晚上8、9点才能完成。回想当时的情景,陈明才直言:“摇到腰都要断了!”
后来他在邦咯岛看到机器晒江鱼仔,便拍下照片请女婿帮忙制作,改良了几次,才有了现在让他们解放双手的过筛机器。如今只需把江鱼仔倒在上面,较小的鱼会从传动带上的小洞跌落,而较大的鱼则会顺着传动带送入篮子里。“较小的鱼和鱼头会一起跌落,所以之后还要再晒一次,但是真的轻松很多了。”
一辈子都在泉利号工作的陈明才感叹当地渔业的转变。“以前这里都是马来人捕鱼,华人收鱼处理,但现在渔船也是我们自己的了。”随着万物涨价,高昂的渔船修补费用让渔民吃不消,便要求泉利号买下渔船,而渔民则为其“打工”。若
与面粉为伍多年,冼大志的父亲也懂得做饼。原本做豆沙饼和加央角只是纯粹好玩,后来做多了就开始请身边的朋友和顾客吃。没想到这类「小饼」备受顾客喜爱,因此也渐渐地成为冼家手工包档的其中一个招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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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来西亚的海南古早味 | 冼记手工包
在关丹的某个工厂区里,隐藏着一家当地人熟悉的包店。与传统包店一样,这里没有其他主食,只有各种不同口味的包子,还有一些老板称之为「小饼」的豆沙饼、加央角的饼,当然也还有茶水。
「做包是体力活。」冼记手工包老板冼大志从清晨4点开工,截至上午11点,间中只有在等待醒发面粉的那一个小时里能忙里偷闲,到巴刹找朋友喝茶聊天。店里由冼大志夫妇负责,从做包、炒料到茶水等,全由两人一手包办。每天早上做包,晚上发酵面团,还需抽安排时间炒馅料,每一天的时间几乎都用在店里。
这里做的都是传统包点——豆沙包、牛油包、加央包、生肉包和叉烧包,还有豆沙饼和加央角。冼大志笑说,早年还有大包、菜包和咖喱鸡包,但如今人手不足,只能专注做几种口味。
雪白的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要做出好吃的包并不容易,关键在于包皮。皮太厚,吃起来只有满嘴的面;皮太薄,又「破皮」的风险,要做好「皮薄馅厚」的包子靠的是经验与工夫。不过,为了让客户来到就能立马吃到热腾腾的包子,包子从做好就一直放在蒸笼里蒸,截至下午2、3点为止。他坦言,包皮蒸久了会过火或有多余的水分,却不得不这么做,因为熟客大多来自工厂区,来喝茶时间不会太长,一般坐下就要马上吃。
「我们是海南人,人家会说去「厝墘」或去「海南佬」那里喝茶。」冼记手工包隐藏在工厂区,也没有招牌,地点并不好找。但冼大志认为没有招牌也没关系,毕竟多年来做的是熟客生意,提起「厝墘」或「海南佬」,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地方。直至近10年来因社交媒体发展,人们喜欢将美食放上网,这才慢慢迎来外地人。他笑说,生意确实好很多。
虽然迎来不少游客,但冼大志并没有搬
麻风病患在希望之谷的生活与常人无异,除了不可外出,院民们可工作、上学、结婚、生子,可惜的是,基于当时法令里保护婴儿的机制,院民们在生下孩子后必须在6个月内安排亲友带走,不可将孩子留在院内抚养。「有些家人愿意帮忙抚养,就交给家人,但有些人的家人直接断绝联系,等了6个月也没人来带走孩子,这样就只能等他们(政府)安排人领养了。」
今年74岁的王妹庆幸自己的养母愿意帮忙带孩子,直至孩子长大后,麻风病患的强制隔离法令也废除了,一家人才得以团聚。不过,这样的个案其实是少数,不少院民的孩子都被安排送走(被领养),终其一生无法再相见。
希望之谷故事馆馆长兼 Care & Share Society创办人陈彦妮曾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帮助院民们寻找孩子,但能寻回的寥寥无几,有的音信全无,有的则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扰…因各种原因,让寻亲之路变得更艰难。
一场病,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。除了落下终身残疾、毁容等问题,也有人从此与原生家庭失散,甚至是失去孩子。骨肉分离的滋味,夜深人静时的思念,苦寻不得的痛,只有院民们才知道当中酸楚与心痛楚。
从绝望之谷到希望之谷 | 麻风病
「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地方很漂亮,种了很多花,这个地方叫做希望之谷。」希望之谷故事馆馆长兼 Care & Share Society创办人陈彦妮希望,有朝一日,「希望之谷」能成为孩子们的睡前故事,成为有教育性又美好的地方。
双溪毛糯大的麻风病院有个美丽的名称——「希望之谷」。如果你现在走进这里,会发现这里的住户都很欢乐、友善,也是一个充满教育意义的地方。然而,在若干年前,这个地方对这里的住户来说,却是绝望之地,因为住进这里的人,很可能再也回不到外面的世界。
麻风病的起源难以追溯,但本地的麻风病院建立于1926年,在1930年正式启用。当时基于《麻风病患法令》,强制所有病患隔离。患者会被强制逮捕,送到槟城木蔻山、雪兰莪文良港、柔佛淡杯等麻风病营进行治疗和隔离。
「相比其他麻风病营,这里就像是一个小世界,有完整的社区,完善的区域规划。」陈彦妮透露,在英殖民的完善规划下,这里有自己的戏院、娱乐、会馆组织,也有医院、法庭、邮政局、警察局、监狱等,与外界无异。唯一的差别就是不能自由出入希望之谷。
来自印尼的杨顺华(人称马来仔),10岁就随哥哥来马治病,在希望之谷住了60多年。他还记得,自己初来报道时,接送的车子并没有驶入院区,而是指了条路,让他和哥哥下车步行到那里,等待医护人员的协助。「那时候我才那么小,都是我妈妈安排的…幸好护士知道我不是这里人,也照样帮我们验血,还安排我们在这里读书。」
这里被英殖民命名为「Valley of Hope」,顾名思义是想让患者能有康复的希望。然而,这里对当时的患者而言其实就是「痛苦深渊」。内心充满着恐惧与不安,除了要面对未知的未来、社会的歧视,还要承受麻风
咖啡是许多大马人生活的一部分。无论是 Kopi 还是 Kopi O,每天一杯是日常生活必不可缺的,就如吃饭睡觉那么平常。虽然医学研究指出,常喝咖啡会导致钙质流失,但对于一辈子与咖啡为伍的林成平来说,咖啡的益处远多于坏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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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柴炒咖啡 | 咖啡豆
烧柴炒咖啡 | 咖啡豆
在我们爷爷或是更早的那一代,南下到马来亚的华人总是会按照籍贯从事不同的行业,譬如沿讨海人是潮州人、淘锡米的是客家人,开咖啡店的是海南人… 时至今日,那些传承下来的老行业,大多仍然延续着这样的惯例做下去,而有些行业虽然由不同籍贯经营,却依旧遵循着传统的做法。
「我们做的的海南咖啡,就是炒的时候要加糖加牛油的那种。」丹绒士拔裕发咖啡是传承了70多年的老字号,在当地是家喻户晓的咖啡品牌。第二代传人林成平说,海南咖啡不难做,配方基本都一样,最大的差异在于手势。「就跟大炒是一样的原理,这家炒的火候很够,另一家就还可以…」
炒制一锅咖啡大约需要3-4小时,间中需要不断翻炒,确保所有豆子都均匀混合上糖和牛油。之后必须放到凉板上摊凉,随后直接磨粉、包装、进桶。这里用的是装饼干的铁桶,这不仅是上一代传承下来的做法,也是为了确保咖啡粉不会受潮。
「柴火是『活火』,这个叫生龙活虎!」从林成平的父亲开始,到现在由女婿吴金土接手,这里炒豆用的依旧是柴火。两人意见一致,认为柴火炒出来的豆子味道不同。对如今负责炒豆的女婿吴金土而言,煤气的火可控制大小,却少了一股「味道」。「少了那股炭烧味。」
一锅出炉的咖啡大约有40公斤,一般每日会炒2轮。「如果很多订单,也是炒3轮而已。3轮就要炒到下午去了。」吴金土坦言,手工炒制的量有限,无法达到太多。
无论是林成平或是吴金土,两人都是「半路出家」,之前有自己的工作,后来才回家接手裕发。林成平在年近50岁时才开始学习炒豆,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,学习了好多个月才成功出师。「学是几个月,但我花了6年时间来摸透它
中秋做月饼对很多人来说只是形式,却真真实实的连接了家聪一家人,不是说说而已,在他们家,中秋比新年更大,更容易让他们团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