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greja Metodista em Cabedel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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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6)

腹部一痛,容離蜷成個蝦子。   她皺著眉頭,心中火光四起,竟然有人敢打她?   想要睜開眼,卻發現眼皮子很重,根本睜不開,腦子裡亂哄哄的。   很好,看來那群小兔崽子還沒消停,終於得手瞭是麼。   心窩處又是一腳,容離嗓子眼一甜,‘噗’的一...
07/07/2022

腹部一痛,容離蜷成個蝦子。

   她皺著眉頭,心中火光四起,竟然有人敢打她?

   想要睜開眼,卻發現眼皮子很重,根本睜不開,腦子裡亂哄哄的。

   很好,看來那群小兔崽子還沒消停,終於得手瞭是麼。

   心窩處又是一腳,容離嗓子眼一甜,‘噗’的一下噴出大量鮮血。

   容離憑著強大的意志,緩緩睜開雙眼,模模糊糊的她看見一隻男人的佈靴向她的臉上踩來,艱難的抬起一隻手,本想要將它推開,結果她發現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,能辦到的隻是用手墊在中間,不讓鞋底踩在自己的臉上而已。

   “哼,不裝死瞭?本王最後警告你一次,能娶你已經是本王的底線,不要再有別的妄想,如果你再敢上本王的床,下次等你的就是一紙休書,明白瞭嗎?”

   靴子在容離手上碾瞭碾,像是威脅一般。

   本王?

   容離的目光漸漸清明,這裡不是部隊!

   八仙桌、太師椅、紙糊的窗桕以及鼻端淡淡的龍涎香,每一處都向她昭示著這裡不是現代。

   微微抬眼,看向靴子的主人,一身絳色金絲鑲邊長袍,頭束翠玉嵌寶紫金冠。

   可以確定,她穿越瞭。

   “呵呵,怎麼?知道害怕瞭?”自稱本王的男人,見容離看向他,以為她聽瞭休書二字,害怕所致。

   緩緩將腳移開並在地上蹭瞭蹭,仿佛踩瞭容離是踩到什麼臟東西一般,好以整暇的看著地上的她,男人諷刺的一笑,“也是,你費勁心思才嫁進來,休書是萬萬要不得的,本王說的,可對?”

   “呵呵,”容離輕笑出聲,不知道本尊做瞭什麼,讓這位王爺如此憤怒,看來原主是被他活活打死的。

   她現在一身痛不可當,若他打的是原主,那自己當然管不著,可醒來時重重挨得那兩下子,實打實的落在瞭她的身上,現在還拿休書威脅她,真拿自己當盤菜瞭!

   容離緩緩坐起,原主虛弱的身體讓她皺眉,用手背抹凈唇邊的血跡,抬起頭來,對著那個高傲的王爺挑唇一笑,“不用下次,現在就寫。”

   端王夏侯銜一愣,以為自己聽岔瞭,“你說什麼?”

   容離緩過勁兒,慢慢從地上站起來,撣瞭撣身上的塵土,直直看向夏侯銜,緩啟朱唇,“不是要寫休書嗎?現在就寫,我自請下堂。”

   “哈哈哈,好,這可是你說的,”夏侯銜眉開眼笑,自成親以來他寫瞭不下十次休書,每一回給都被她都裝瘋賣傻的弄成一團糟,這次可是她主動提出來的,“別再跟本王耍花招,來人。”

   外面的小廝聽見動靜,趕忙走進屋內,眼睛不敢抬的躬身行禮,“爺。”

   “昕雪苑擺好桌案,將文房四寶備齊瞭,你們王妃要自請下堂。”夏侯銜看著容離戲虐的道,話已經說出去瞭,這次看她還如何反悔。

   容離無語的朝天翻瞭個白眼,幼稚。

   轉身便走。

   夏侯銜在身後揚聲道,“你去哪?”

   容離回過頭像看傻子般的看向他,“昕雪苑。”

北風蕭瑟,冬日肅殺,涼州城裡是死一般的寂靜。  或許應該把“一般”去掉。  此刻的涼州城內伏屍遍地,血流成河,腥味沖天,一座城如同一座巨大的墳,連呼吸聲都過於刺耳。  從遠方飛來一隻烏鴉,停在屋簷之上,沙啞的低鳴聲撕破了寂靜的黑夜,然後是第...
07/07/2022

北風蕭瑟,冬日肅殺,涼州城裡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
  或許應該把“一般”去掉。

  此刻的涼州城內伏屍遍地,血流成河,腥味沖天,一座城如同一座巨大的墳,連呼吸聲都過於刺耳。

  從遠方飛來一隻烏鴉,停在屋簷之上,沙啞的低鳴聲撕破了寂靜的黑夜,然後是第二隻,第三隻,第四隻……它們成群結隊,鋪天蓋地飛來,落在這座城池的街頭巷尾,踩在堆滿大街小巷的屍體身上 。

  也不知道是第幾只烏鴉落下的時候,一雙淺杏色的布鞋踩在涼州城主街的地上,頃刻間就被血染得斑駁。

  布鞋的主人乃是一個白色衣裙的姑娘,看起來十七八的年紀,在這慘淡鮮紅的背景裡,彷彿血池中開出的一朵白蓮。

  她手裡拎著個玉墜,食指勾著玉墜繩不停地轉著,玉墜就發出瑩瑩藍光。

  “看來是屠城了啊……”這姑娘的語氣相當平淡。

  尋常姑娘看見這樣血腥可怕的場景,怕是要嚇暈過去,可惜賀思慕不是尋常姑娘。

  她是一隻惡鬼。

  人死之時,執迷不悟,夙願未了,便化作遊魂不可往生,遊魂相食百年而生惡鬼。

  惡鬼食人。

  賀思慕,不巧便是一隻來覓食的惡鬼。

  夜色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,滿城的屍體一具壓著一具。賀思慕的行動絲毫不受阻礙,她在那些屍體的軀幹間靈活地走動,總能一腳踩在最合適的縫隙裡。不巧剛走出去六步,她的腳就被人抱住了。

  “救……救……”

  賀思慕低頭看去,一個肚子上被砍了一刀,皮肉翻飛的男人抱住她的腳。他被血汙得看不清五官,眼神已經渙散,但顫顫巍巍地指向一邊。

  “救救……我兒子……救救……沉英……”

  賀思慕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,那裡有個七八歲的小孩,被好幾具屍體壓在下面,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。他依稀還在出氣兒,但緊閉雙眼,大約是暈死過去了。

  她轉回目光,看向這個蓬頭垢面,奄奄一息的男人,道:“你兒子狀況比你好多了,快要死的是你。”

  “救救……”那男人好像聽不見賀思慕的話似的,只管執拗地哀求。

  賀思慕於是蹲下來,手搭在膝蓋上,平視著這個命不久矣的男人:“我吃了你,然後救你兒子,你可願意?你要想好,被惡鬼所食者將少一團魂火,轉世後多災多難,不知輪迴多少世方能恢復。”

  男人似乎迷茫地思索了一會兒,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,驚恐地睜大了混濁的眼睛,手也有點哆嗦。

  “不願意?”賀思慕偏過頭道。

  男人哆嗦了一會兒,眼裡積攢起淚水,他輕聲說:“……願……願意……”

  賀思慕眯起眼睛,有些憐憫地笑道:“好。”

  然後她乾脆利落地拽起男人的頭髮,迫使他仰起頭,然後一口咬上他的脖子,尖利的犬齒深深地刺進他的血脈,一時間鮮血噴湧,濺了賀思慕一臉。她手裡的玉墜光芒大盛繼而黯淡。

  男人抱住她右腳的手垂落在血泊中,一團光亮從男人的身體裡升起,慢慢升入漆黑的夜空。

  人原本有三團魂火,分別位於雙肩和頭頂,往生之時合為一體,如明燈升空,流星逆行——這便是惡鬼才能看見的死亡。

  像賀思慕這樣高等的惡鬼,所吃的便是人頭頂這團魂火。

  少了一團魂火,男人往生的魂光便比旁人黯淡許多。為了一世的父子親情要受幾世的罪,豈非得不償失?但是凡人偏偏愛做這賠本買賣。

  賀思慕乾脆地鬆開手,男人沉重的身體咚的一聲砸在地上。伴隨著這沉重的悶響,曙光初現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被沖淡。彷彿是要日出了,烏鴉也此起彼伏地躁動起來。

  她拍拍手,踏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,沿著男人一路爬過來留下的血跡,走向男人兒子的所在。

  說實話以賀思慕的力量,直接吃了那男人他也無力反抗。不過做鬼做到她這個地步的傢伙,總有些自己的規矩,賀思慕對於自己的食物抱有很高的敬意,向來等價交換言出必踐。

  待她在那堆軀幹前站定後,便伸出手去提起倒在那孩子身上的屍體。豈料這屍身傷在脖頸,她提起屍身腦袋時,頭顱直接與軀幹分離,血肉模糊的軀幹再次砸回孩子身上。

  小孩被砸得小臉又蒼白了幾分。

  賀思慕頗為無奈,提著個汙糟的頭顱,皺著眉與頭顱主人那雙目圓睜的驚恐死狀大眼瞪小眼。

  “大梁的軍隊來了!”從遙遠的城門上傳來一聲呼喊,那是個略顯蒼老的聲音,彷彿拼盡了一身力氣喊出這麼一句話,聲音顫抖而逼近撕裂。

  從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與馬蹄聲,強烈如風暴的活人氣息驅散死氣,四周有帶著欣喜的哭聲傳來,城中的倖存者們從躲避處零零星星地跑出來,悲慟的人群聚集在長街之上。

  長街盡頭的城門徐徐開啟,天光破曉,晨光初現,無數馬蹄與軍靴踏進鮮血遍染的街中,浩浩蕩蕩看不到盡頭。

  賀思慕轉眼望去,一眼便看見了隊伍最前面的那個男人。

  他看起來十分年輕,尚且是個少年,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,身披銀色鎧甲,迎著逐漸清晰的晨光。這個男人身材修長而結實,有著高挺的眉骨和鼻樑,一雙格外明亮清澈的,微微上挑的杏眼。

  這是個極為英俊,且貴氣的少年。

  他迎著朝日晨光而來,如同一把劈開黑暗的利刃。

  這是賀思慕第一次看見段胥,天光破曉,萬物甦醒,正是良辰,卻並無美景——畢竟她站在屍橫遍野,痛哭悲愴的百姓之間,手裡還提著個死人的頭顱。

  少年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城中的慘況,眉頭微微皺起,抬眼沿著長街一直望到很遠的地方去。

  渾身是血的賀思慕和倖存的百姓們別無二致,並未引起少年的注意。她扔掉手裡的頭顱,探究地看向少年。

  ——準確地說,賀思慕是端詳他腰間的那柄漆黑纖長,兩邊與腰部雕銀的劍。

  惡鬼的視力很好,她一眼就能把這劍的細節看得分明。賀思慕想著這劍好生眼熟啊,她在哪裡見過來著?

  她在她漫長的回憶裡搜尋了好一陣,才恍然大悟,這不是三百多年前,她姨父尚在人世時所鑄的破妄靈劍嗎?

  破妄是僅次於不周劍的靈劍,主仁慈,仙門對此趨之若鶩。這少年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將軍,也不像是修仙修道的人,居然會有破妄劍?

  “將軍大人!您終於來救我們了!”賀思慕右手邊奔出個痛哭哀嚎的男人,撞得她原地旋身一個踉蹌。眼看著那個男人跑到街邊跪地叩拜,賀思慕餘光瞄了一下週圍或悲慟或驚喜的百姓,發覺自己杵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合時宜。

  她是不是也好歹哭一嗓子?

  她略一思忖,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,被她附身的這具身體立刻湧出淚水來。

  她眼含熱淚,露出個如見救星的笑容,提著裙子扒開擋在身前叩拜的男人,徑直跑到少年馬前喊道:“將軍大人,胡契人撤退之前屠了城,城中死傷無數,您是來救我們的嗎!”

  少年勒馬,他身後計程車兵紛紛駐足。他環顧四周的百姓,面上是一派與年齡不符的平靜,他清晰地說:“我乃大梁踏白軍統領段胥,賊人已退往關河以北,今日涼州重歸大梁。

  頓了頓,他說:“但凡我在這裡,胡契人,再不可踏入涼州半步。”

  倖存的百姓爆發出悲喜交加的哭聲,賀思慕跟著呼喊了兩聲,作出悲慟至極的樣子,伸手去扯少年的衣袖。

  少年身邊的親兵頃刻就要拔刀,賀思慕一個哆嗦紅了眼睛,少年便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。然後從懷裡拿出個帕子,彎腰遞給賀思慕:“擦擦血罷。”

  他的手指修長潔白,以至於青色的筋絡十分明顯,看得出曾是尊貴的一雙手,但是如今已有多處紫青傷痕,飽經風霜。

  賀思慕含著淚,拿帕子的時候順便摸了一把他的手,低頭的瞬間眼神就帶了笑意。

  果然是要找個美貌嬌弱的姑娘來附身,嬌滴滴地一哭便叫人心軟,不僅不趕開還給帕子。

  只是她剛剛摸了這少年的脈,他果然是個絲毫靈力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。奇怪,破妄劍竟然會乖乖供這樣的人驅使?他是破妄劍的主人麼?

  思索之間,賀思慕突然感覺眼前的畫面開始飄忽不定,她心說不好,她依附的這具身體怕是要暈倒。她急忙指著旁邊屍體堆裡的小孩,高喊一句:“幫我救下那孩子!”

  然後就看見自己的身體一歪,軟軟地倒在小將軍的馬前。

  ……附身於嬌滴滴小姑娘的壞處,便在於這身子過於嬌貴,一晚上不睡便撐不住要暈了。

  賀思慕脫出那副身體,飄在半空抱著胳膊嘆息。

  眾人自然看不見飄在半空的賀思慕,那小將軍低頭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馬前的可憐姑娘,對旁邊的一位副將說道:“把她帶下去照顧罷。”

  頓了頓,他淡淡說道:“傳令下去,今日在城中整頓軍務,除城中佈防所需,其餘人等在城中營救倖存百姓。若有伺機偷盜搶奪者,軍法處置!”

  副將領命,賀思慕便看著那副身體被幾個士兵扶起來,送走了。賀思慕悠然地跟在那些士兵後面,邊走邊從懷裡拿出一顆明珠,喚道:“風夷。”

  那明珠約有鴿子蛋大小,晶瑩剔透,瑩瑩發亮,隱約刻著許多細小的符文。不多時便從明珠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,他似乎剛剛睡醒,還在懶散地打哈欠。

  “稀客啊,老祖宗!這天都沒大亮呢,有什麼事兒找我啊?”

  賀思慕也不理會他的報怨,徑直說:“幫我查一個人,朝廷的人。”

  “您老什麼時候對朝廷感興趣了,誰啊?”

  “拿著破妄劍的人。”

  明珠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瞬,有些詫異道:“破妄劍重現於世了?劍主叫什麼名字?”

  “叫……”賀思慕眯起眼睛,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逐漸遠去的少年將軍。

  這真是個好問題。

  他叫……叫什麼來著?

  見到他的那一刻,他在她眼裡就只有明晃晃三個大字——“破妄劍”,至於他的名字……她沒注意。

  大概是死得太久了,死著死著很多事情都懶得去記了。

  明珠那頭的男人似乎猜到賀思慕沒注意人家姓名,哈哈大笑起來,他似乎在洗漱,明珠裡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。

  “且不說他叫什麼名字,查了他你想做什麼呢,把破妄劍搶過來?”

  “我要破妄劍做什麼?我又不修仙。”

  那少年白袍的背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賀思慕想了一會兒,說道:“大概是最近太無聊了,數十年裡難得休沐一次,尋點有趣的事兒做做。國師大人最近要是不忙,便陪我玩玩唄。”

  “哎呦老祖宗,您可折煞我了。您打聽到名字,我一準兒給您查。”

  明珠亮了亮,再次黯淡下去。

  明珠那頭的禾枷風夷,便是她那三百多年前去世的姨父的第二十代重孫,擅長詛咒之術的熒惑災星。如今他隱瞞身份,已經在朝廷裡混到了國師的地位。

  掐指算來,她雖算得上風夷的祖宗,卻是拐了十八個彎極遠房的祖宗,關係到如今還能這麼好,多半是託了她打風夷小時候開始就不停叨擾他的福。

  賀思慕把明珠揣回懷中,抬頭看向天空,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,陽光明媚晴朗,以至於地上的血泊都映照出璀璨的光芒。

  她在所有痛哭,悲傷,憤怒,來來往往尋找親人,收斂屍體的百姓間走過,揹著手步履從容,怡然自得,彷彿這人世間的不速之客。

  人世遭難,可天公作美,晴空萬里。

  萬物的悲喜並不相通,乾旱多日此刻被鮮血灌溉的野草,大約也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。

昏暗山崖洞頂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巖石上,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  巖石旁坐著一人,身穿玄色長袍,閉眼盤腿坐在石頭上,雙手交疊朝上。  ——六合之內,四海經遊,所生所築,其形基成。  『滴答』  水珠才剛剛砸在淺淺凹水坑中,聲音在空曠安靜山洞...
07/07/2022

昏暗山崖洞頂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巖石上,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
  巖石旁坐著一人,身穿玄色長袍,閉眼盤腿坐在石頭上,雙手交疊朝上。

  ——六合之內,四海經遊,所生所築,其形基成。

  『滴答』

  水珠才剛剛砸在淺淺凹水坑中,聲音在空曠安靜山洞內被放大,悠長清脆。這時又一滴水珠在洞頂聚攏成形,停頓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著要再次砸下,旁邊的人驟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
  冰涼水珠落在掌心中,葉素睜開雙眼:她終於築基成功,在穿越過來的第十年。

  十年築基,葉素很滿足。

  畢竟她所在的千機門窮得叮當響,連續五百年榮獲修真界最窮門派之稱,無一宗門能超越。整個千機門只剩一條細細的靈脈,靈氣少的可憐。為了修煉,千機門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別的門派蹭靈氣,這一蹭就是幾百年。

  五百年前千機門煉器一出,誰與爭鋒,五百年後,千機門打秋風『名震』修真界。

  窮是真的窮,丟人也是真的丟人。

  要說起五百年以前,千機門那可是天才輩出,每煉出來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門瘋狂搶奪,就算是兩派五宗見到千機門的人,也要客氣十分。

  不過……這天才太多了點,導致煉器煉到最後,一不小心把自己門派的靈脈全吸得幹幹凈凈,只剩下偏峰一條細的沒人要,差點被忘記的靈脈。加上沒有善經營的人才,門派突然斷層,輝煌數代的千機門就這麽沒落了,從此走上打秋風之路。

  葉素的師父是千機門的掌門,聽著光榮,但掌門這一峰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級雜丹靈石,好材料全部分給了金頂峰的楊長老。

  這位楊長老和無音宗掌門雙修,長住在無音宗,總會帶上他的弟子過去,千機門其他峰的弟子就會用各種借口去找楊長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點靈氣修煉。

  所以掌門為了這些弟子,主動將好材料讓給楊長老,雖然這點東西對方也看不太上。

  葉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淺金色屏障,這才慢悠悠越過山洞口水簾。她從一條小瀑布內翻下來,腳步輕點巖石,剛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聽到前面有聲音,便頓住腳步,往旁邊落石躲去。

  「路哥哥,我築基成功了!」一道輕甜天真的聲音傳來。

  葉素不由挑眉,她沈迷修煉,差點忘記今天也是女主築基成功的時間。

  是的,葉素不光穿越了,她還是穿書大軍中的一員。

  葉素不常看小說,那本書是當時研究所的師妹硬塞給她的:「師姐,這裏面有個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樣,建議全文背誦,以防穿越。」

  葉素不愛看小說,只是研究所等數據實在乏味,她隨手拿起來翻了一遍,發現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現了兩次,開篇出場一次,後期千機門被男二滅門時,站出來擋在掌門面前一次,結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滅。

  然後……她一覺醒來就成了書中的葉素。

  不過作為一個無足輕重小配角的葉素這十年過得還算輕松自在,每天沈迷修煉,努力提升境界。

  唯一不足的地方,就是男女主們老愛往她面前湊。

  葉素向來隨遇而安,幹脆就當看連續劇了。

  剛才說話的是女主寧淺瑤,她是千機門楊長老的親傳弟子,天生玄陰之體。玄陰之體的血液一旦滴入所煉武器中,將會大大提升武器的品級,不需要什麽天才地寶,她的血就是最頂尖珍惜的材料,所以一直是千機門未來崛起的希望。

  大概在一年前,寧淺瑤把被暗算受傷的陸沈寒藏在後山附近,讓長期在後山瀑布洞穴修煉的葉素不得不換條路走,才不致於撞上他們。

  沒想到今天這兩位居然在這,直接擋住自己離開的路。

  葉素擡眼朝對面站在溪水上流的兩人,年輕男子穿一襲玄色長袍,身量頎長,脊背挺拔,明明同樣是千機門粗糙料子做成的衣服,在他身上卻恍若華服,面容俊美,眉目冷峻。

  對面仰頭的少女膚白賽雪,嬌俏可愛,一雙清澈鹿眼,天真爛漫。

  倒是比原來世界的影視明星要好看數倍,葉素默默想著,夠養眼。

  「恭喜。」陸沈寒淡淡道。

  「今天師父給了我一枚養心丹。」寧淺瑤攤開掌心,遞給面前的人,露出一個嬌憨的笑,「路哥哥,給你。」

  陸沈寒低頭看著少女的掌心:「不用,我該走了。」

  寧淺瑤一怔:「路哥哥,你……你的傷還未好。」

  「這一年多謝照顧。」陸沈寒拿出一塊刻了字的玉牌遞給寧淺瑤,「我姓陸,昆侖弟子,若有事可去昆侖尋我。」

  昆侖……修真第一宗門,劍修聖地。

  寧淺瑤還未從他要離開的消息中反應過來,又聽見這句話,久久不能回神。

  當年撿到人時,寧淺瑤便覺得他非普通人,卻未料到對方竟是昆侖弟子。

  寧淺瑤眼中隱隱有淚光,她低頭看著手中玉牌上的字,深吸一口氣,隨後握緊玉牌,並將養心丹塞給陸沈寒,仰頭堅強道:「路、陸哥哥,我救你並非為了得到報答,三年後宗門大比你會參加嗎?」

  陸沈寒垂眸看著手中低級養心丹,又擡眼看著對面滿臉認真的少女,最後點頭:「會。」

  「那三年後宗門大比見。」寧淺瑤低頭嘟囔道,「我才不要你的報答,我會光明正大站在昆侖之上,你要等我。」

  「……好。」

  片刻後,陸沈寒擡手召喚出孤滄劍,飛身禦劍,眨眼消失在千機門。

  寧淺瑤擡頭怔怔看著消失的身影,原來陸哥哥早已經築基。

  在修真界只有築基以上的水平,才能禦劍飛行。

  ……

  等兩人都離開後,葉素才從山石背後走出來,忍不住嘖了一聲:他們千機門的陣法簡直形同虛設,誰都能隨隨便便進進出出。

  丟人,太丟人了。

  身為千機門大師姐,葉素心中慚愧,難怪後期男二不過派了一小支魔族,就能滅了千機門。

  葉素搖著頭,快步爬上九玄峰。

  一路上千機門弟子都喜氣洋洋的,仿佛發生了什麽好事。

  葉素走到師父房門前伸手敲了敲:「師父。」

  「進來。」

  葉素推開門,她掌門師父坐在那喝茶,同樣一身玄色長袍,只不過袖口和胸前多了幾條金線做點綴。

  「你小師妹今天築基了。」掌門摸著自己的胡子,端起茶杯喜滋滋道,「她還是玄陰之體,以後萬一成了一代煉器大師,說不定可以掙條靈脈回來,那我們千機門以後就不用蹭別的宗門靈氣。」

  掌門師父兩百零幾歲,境界是化神後期,天賦還行,煉器也勉勉強強能為千機門糊口,可惜沒有靈氣和靈丹,一直都停滯在這個境界。

  葉素直接坐在掌門師父側面的椅子,給自己倒了杯水:「師父,我也築基了。」

  「挺好。」掌門師父點了點頭,低頭啜了口茶水,等反應過來一口茶全噴了出來,「噗——」

  「你也築基了?什麽時候的事?」掌門師父又驚又恐問道,「你怎麽就築基了?這樣都能築基?」

  「今天早上築基成功的。」葉素躲開她師父噴出來的茶水,冷靜道,「大概是我天賦不錯。」

  掌門師父放下茶杯,一把握住葉素的手,胡子都忍不住抖了抖:「你小師妹每個月有二十幾天都呆在無音宗,靈氣充沛築基就算了。你這什麽都沒有就築基,委實……」

  修真界靈氣稀薄四散,普通修士根本無法聚攏吸收,因而修士才需要靠著靈脈和靈石來修煉。

  他這大弟子每年也就分得那幾個歪瓜裂棗的靈石,幾乎等於沒有,如今居然只靠著周遭細薄的靈氣築基成功了。

  「師父,都已經築完基了。」葉素拍了拍掌門師父的手,「收不回去了。」

  這時候門外又有一人喊師父,兩人轉頭看去,外面站著一位俊美至極的少年,他額間正中還有一顆紅痣,鮮艷得仿如一滴血。這副模樣本該會顯得聖潔無儔,但少年偏偏過分美艷,以至於多了幾分妖異。

  掌門忍住心中的波濤,裝作冷靜地端起茶杯,維持自己師父的形象,讓門口的人進來:「易玄啊,何事?」

  「師父,大師姐。」少年走進來,頓了頓垂眸又道,「易玄剛剛築基成功。」

  掌門剎那間如遭雷劈,茶杯從手中脫落,猛然站立,臉上半點喜悅都無:「你們……難道天道真要亡我千機門?!」

  葉素起身扶住掌門師父:「師父,冷靜點。」

  掌門師父渾身抖了抖,仰天長嘆:「五百年前,千機門天才橫出,將宗門靈脈吸得幹幹凈凈,從此千機門一派萎靡不振。現在你們幾個……」

  千機門最怕這種天賦黨了,養又養不起。

  掌門想著自己窮得響叮當的九玄峰,心在滴血,但口上還是道:「要不然你們倆退宗,去其他門派吧,千機門……養不起天才。」

  葉素咳了一聲:「師父,倒也不必如此,大不了,我們到處去打秋風。」

  掌門嚴肅看著葉素:「怎麽說話的?要是傳出去,別人宗門如何看待我們千機門?」

  葉素對上師父的眼神,恍然大悟,立馬改口:「各宗門這麽多年照拂千機門,我們這些做弟子的,該找個機會去拜訪他們。」

  掌門師父頓時滿意地摸了摸自己胡子:「你們終於長大了,那三日後就帶著幾個師弟師妹去拜訪拜訪各宗門。」

  「好的,師父。」葉素一邊答應,一邊扶著掌門師父坐下來。

  易玄擡眸靜靜看著對面的師徒,這兩人無恥的樣子如出一轍。

  「師父,我……」

  「小師弟,師父要休息了,先出去。」葉素截斷易玄的話,面帶笑容拉著他一起走出去,順便關上了門。

  兩人走出院子,易玄立刻用力扯開自己的袖子:「大師姐,三日後我會下山歷練,拜訪的事你們自己做就行。」

  葉素回頭,臉上的笑淡了下來:「去不去隨你,別在師父面前說就行。」

  易玄就是原書中的男二。

  身負半魔血脈,自小被千機門掌門收留,自尊心極強。

  眾弟子都愛去無音宗蹭點靈氣修煉,只有他幼時被無音宗的弟子嘲笑過一次,明白千機門的地位後,便再也不去無音宗。

  女主寧淺瑤擔心他沒有靈氣可以修煉,便時常送些靈石過來。

  易玄雖沒有接受,但自此便是寧淺瑤的守護者,直到後面嫉妒陸沈寒得了寧淺瑤的喜歡,一朝成魔,從此開啟三人糾纏狗血愛情劇。

  算算時間,這次易玄會跟在即將去歷練的寧淺瑤身後,想護著她,然後被吾劍派長老看上,自此脫離千機門,在宗門大比上成為名動一時的少年天才。

  葉素記得原書中掌門師父一直以為易玄出了什麽意外才沒回來,幾次出去尋找,最後還是從別人口中說起這件事,心緒大慟,導致境界受損。

  剛才掌門口中說的是讓他們退宗,實際眼底的驕傲怎麽也掩蓋不了,他的弟子即便沒有什麽靈氣滋養,靈石靈丹輔助,也能築基成功。

  「對了,若是以後要退宗,最好來信說一句。」葉素提醒道,「好歹師父養了你十年。」

  葉素穿過來時才七歲,躺在亂葬崗,掌門師父把自己撿了回來,她是師父撿回來的第五個孩子。

  剛好那年千機門的掌門和長老開始收親傳弟子,其他長老大部分收一個,最多也就是收兩個,但掌門覺得自己對撿回來的五個孩子都有責任,收了誰都不公平,幹脆一股腦全收了。

  葉素這個大師姐是抽簽抽來的,其實五名弟子年齡都差不多大,不過平時其他師弟師妹也都聽她的。

  易玄站在院門前的梧桐樹下,隱隱綽綽的陰影落在他臉上,反而更顯眉眼鋒艷,他擡眸看向葉素:「大師姐,這話是什麽意思?」

  葉素聳肩:「提醒而已,小師弟天賦這麽高,又擅劍,不適合千機門。」

  「大師姐是在慫恿我退宗?」易玄反問。

  「那倒沒有。」葉素不和他糾纏在這個話題,反正易玄幾個月後就要去吾劍派,她隨意擺擺手,「先走了。」

  易玄落在後面,沈默望著葉素離開的背影,眉心那顆紅痣莫名顯得愈發艷。

07/07/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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