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/05/2020
很久很久之後,我又夢見你了。
那是個過於清晰的夢,甚至連麵包咬下去的口感我都還記得,你還是如我所期待的那樣毫無瑕疵而完美,所以我沒有一絲懷疑,這只是個久違的夢境,是我在了無生趣的世界之外,不會有任何風險的避風港。
默默的,我們已經攜手過了三十大關,在這個世界上,大概不會再有交會的一天了。到了此時,更是再也咕噥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詞句去騷擾已塵封的往事,於是我把它當成茶桌上的一段趣聞,淡淡地攪夏日的風與冰塊,涼涼的,吞下去。
最後的衝突都是因為立場不同,因為即使我是理解你的,但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隨著發脾氣的頻率越來越高,我已逐漸能聽到自己理智與耐性斷裂瞬間,那清脆的聲音,於是我放棄了,放棄像往常那樣興高采烈地解釋,與徒勞無功的試圖理解。我們都已凝固成無法改變的樣子,只能用刨刀削,用利刃切割,那樣的楚痛沒有任何人理當承受。
所以就算了吧,我們就享樂,可惜當歡笑散去,沒有人會想要當酒席的最後一個人,收拾那些凌亂骯髒的附屬品,當愛情消退,也沒有人願意成為被留下的那個,清理悲傷與遺憾的角色。就讓我們沉醉在這溫柔鄉,待天色漸明,隨著朝露一同消散,不再醒來,或許會是最完美的結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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